第18章 第 18 章(2/6)
静冈的夜晚并不平静。欧尔麦特的到来让阴沟里的虫子们稍微收敛许多，但也总有些意外发生。
白镜这次的点单地址在一家酒吧。
生意冷清，但装修很有欧美风格，暗色的木质地板踩在上头透着岁月的闷沉，开门的是个奇怪的人，一团穿着侍应生西服的黑雾。
层出不穷的个性，让这个世界的人类也拥有着不一样的形态。
“是你点的外卖”
黑雾回头朝着吧台旁的少年询问。
街边灯光昏暗，酒吧里的光线雾蒙蒙的，隐约可见吧台旁坐着一名身着黑衫，头发凌乱颓废的纤瘦少年，他抬起一只手，骨节分明，懒散的挥了挥，声音沙哑的应了声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黑雾将门大开，顺手在门外将开始营业的木牌摆正，虽然这种偏僻的地方，根本没人来喝酒。
白镜一踏入酒吧，鞋底不寻常的黏腻感，空气中奇怪的铁锈味，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事。
但这些和他无关。
死柄木吊弓着背，单手支着额头，细碎的发遮挡住他布满血丝的眼，身侧的动静让他动了动眼珠子，他微微抬起头，吧台上方的光线照射下来，脖颈上道道血色抓痕印入白镜眼里。
“之前送便当的不是你。”
白镜将便当盒放到吧台上，拉好外卖包的拉链，礼貌微笑“之前的外卖员被辞退了。”
“辞退了。”
死柄木吊随意呢喃着，但人一旦习惯了某件事某个人突然改变难免心有异样，而当这种事发生在死柄木吊身上，他的反应便格外的大。
蓝发少年无法抑制的挠着脖子，阴沉的红瞳一瞬不瞬盯着白镜。
他习惯观察一切，并且从中分析细节。
尤其习惯的事物改变之后，白镜的任何举措话语都成了错处。
眼神，语气，甚至那张即便在昏暗的酒吧也漂亮到耀眼的容貌。
他眉头皱紧，嘴中快速念着什么“父亲”之类的话。
黑雾快步走到他身边，按住他的肩膀，示意他冷静。
白镜神色如常，“死柄木先生，用完餐后如果觉得满意请给好评，谢谢。”
白镜垮起外卖包，转身离开，手腕忽然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攥住。
“不，我不要你”
但死柄木吊的话并未说完，他的手被“啪”的一瞬折断，蓝发少年的半截话堵在喉咙中，苍白阴柔的脸逐渐扭曲，阴沉的红瞳满是杀意。
白镜懊恼的垂眸，他缓缓松开死柄木的手，“抱歉，可你不该突然抓住我。”而且力气还那么大。
恩，看来这次得不到好评了。
白镜惋惜的想着。
他偏头躲过黑雾的攻击，来回几个回合只防守不出击。
“杀了他”
死柄木吊任由折断的手腕垂在身侧，他死死盯着白镜，眼中是意欲毁灭一切的疯狂。
这样状态的人类，莫名让白镜想到暗堕的刀剑。
他曾在一次时政特别任务中，前去清缴一个暗堕刀剑的本丸，审神者被斩落在主座之上，本丸中乌烟瘴气，所谓忠诚的刀剑也变化为只知毁灭的怪物。
加州清光便是在那次作为他的佩刀同他前往那座本丸，可事实证明，白镜不该带加州清光。
从那座本丸回来后，白镜就将加州清光封印扔进了仓库中，不见天日。
“你也被欲望侵蚀了心吗”
白镜心中逐渐起了杀意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