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面(2/3)
抬头,“咳疾”她仔细打量,这才发现刘槐骨肉不丰,竟有些小小的凹陷,略有病容。她有些担心的放下筷子,“爹,可否让我给你诊一诊脉”
“你会医”
“我只是略懂皮毛。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总觉得刘槐居然不太高兴。
她预感的不错,刘槐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到欣慰,反是更添怀疑。他不由联想,古来医毒不分家,她若是会医,那当时驿站的毒呢,会不会也是她下的
他伸出手腕任她把脉,她诊断后稍松口气,“只是一点小问题,不过在短时间内确实碰不得其他东西,免得你病情反复。”
刘槐点了点头,又瞧了眼她开的方子,久病成医,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方子的确对症,用量也精准,她的医术显然不是她谦虚的皮毛。
刘槐垂下眼睛,掩饰眼中的忌惮,他现在无比的确信,这位“孔尔”有问题
他望向她的脸庞,一边惊叹她几乎就像是他和夫人的亲生女儿,一边却又冷静的想兵法上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,更有攻心为上,他失去独女这件事不是秘密,倘若有人想趁机安插她在自己身边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他抚了抚杯壁,弯眸轻笑,有意思,对方想做什么呢
眸中闪过精光,左不过是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叶振瞧着他们“父女和睦”,无来由生起一丝嫉妒来。
眉心微皱的抿了一口酒,他的头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起来,然后想起了那个背着刀的少年。
太像了他有些恍惚的牵起唇角,又有些难过的压了下去。
扬州的岑宝琴拉开床账,掀被起床。
或许是心中有了希望,她的身体在短短几天内就一日好过一日。她为人温和宽宏,平日里很得人心,见她大好,丫鬟仆从们都高兴不已。
这天才醒,她就下床在院中走了一圈,又精神百倍的用完了粥,丫鬟忙打趣道“太好了,夫人终于要被我们养胖了。”
她噗的一笑,揽镜自照,颊上果然长了些肉,比原来那副福薄的样子好上不知凡几。
她朝窗外探头,又开始每日一问,“官人回来了吗”
丫鬟手脚麻利的打了帘子,让温暖的阳光照进房中,“还没呢,不过也快了。”
岑宝琴应了声,继续眼巴巴的朝外望着。她原先虽然身体不佳,但也没有这般脆弱,没有人知道女儿失踪的那天晚上,她是听到声音的。
那天正是半夜,她忽然听到一声猫儿似的呜呜声,心下古怪,却犯了懒病,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,第二日才知道女儿不见了。
自此之后,那呜呜声便成了她的心结,她几乎日日都在懊悔中度过。如果那天她起来了呢如果她没有翻身睡去,那女儿是不是就不会被掳走了
可是最让她肝肠寸断的是,根本就没有如果
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生了病,也不是看不见周围人对她的担忧,但她除了更加自责之外,几乎没有办法让自己好起来。
直到有一天,她忽然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个女孩握着她的手,一叠声的叫她娘。
这大概是母亲的某种直觉,她就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没有死,所以她让刘槐一路南下,或许在路上他就碰到了呢。
被她挂念的刘槐刚与叶振分道扬镳。
一旦进入随州的地界,就另有高手护卫叶振,叶振还要北上去京城复命,而刘槐则要回扬州。
叶振感慨的向刘槐拱手,“刘兄,我们有缘再见。”
刘槐的咳疾终于好了,他一路上虽然舟车劳顿,但吃好喝